“你说的再正确，也改变不了这些人。”——哈珀·李《杀死一只知更鸟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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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一号，劳动节。
今天也李乾月实习的最后一天，回想上一个月一号的时候，他还是个爱飙车的毕业生，短短一个月后，居然就要正式成为畸变应急管理局的一员了。
想来还真是感慨。
只是说起那距离现在已经一个月的四月一号，李乾月不由得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挂坠。
挂坠是一条星空色的小鲸鱼，丑萌丑萌的。
在一个月前，李乾月遇到了名为白榆的少女，而在一天前，白榆送给了他这条挂坠，作为他的生日礼物。
“希望月哥哥在看见这条小鲸鱼时，会想起白榆。”她说出了这种好像要分开很久的话。
少女白里透红的精致面庞，浮起羞涩的笑意，哪怕只有一瞬，也让李乾月忘却了自己还在“隙间”当中。
“白榆…为什么你会拥有隙间呢？要知道“隙间”通常都是伴随着畸变出现的……”
李乾月没有说出后半句话，因为一只白嫩的小手堵住了他的嘴。
白榆踮起脚尖，食指轻轻摁在李乾月的唇上，“不是因为别的，是因为白榆很厉害哦，厉害到可以打破一切阻碍和月哥哥在一起哦。”
“为什么是我呢？”李乾月很早就想这么问了。
“为什么呢……”白榆收回手指抵在俏脸上，一副沉思的样子，“白榆也不知道呢，大概是月哥哥你愿意把我当成‘人’吧。”
她留下这句耐人寻味的句子，挥手与李乾月道别，他这才发现两人早已离开了海洋馆。
“下次再见——还有，生日快乐！”白榆笑着向李乾月祝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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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到了，小子。”老李的话将李乾月从回忆里拉出。
他们的面前是一栋高楼，李乾月认识，这是花城有名的大企业。
老李将车子停在了停车场， 下车时问：“还记得这次行动吗？看你像是睡懵了一样。”
“这家公司的员工在加班时猝死，现在这家公司闹鬼咯。”李乾月有些无语，便简单地带过了。
“没错，所以现在我们要来当一回驱鬼人…”老李边说，边从后尾箱里掏出两把97式霰弹枪，“只不过我们不靠神术。”
若不是这辆车是畸变应急管理局专用的任务车，李乾月两人也穿着管理局的制服，这一幕绝对会被其他人当成军火交易现场。
后尾箱里除了这两把霰弹枪，还有多功能战斗斧、两把柯尔特蟒蛇左轮手枪，甚至还有两套组装式的外骨骼装甲。
“至于这么凶悍吗？”李乾月觉得老李再从里面掏出来一根反坦克火箭炮都不会惊讶了。
“谁叫缺少情报，又死了那么多人呢？”老李挑起眉头，不可置否，“火力过剩有个好处，就是你死也会死的服气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过听说死在这恶鬼手里的人很惨呐，什么七零八碎，肠子被吊到吊挂着的风扇上面还甩来甩去呢，脑袋都找不到完整的地方呢。”
“……”李乾月脸色和锅底一样黑。
“小子你不会怕鬼吧？”
“没证据别乱讲……”
“那我就当是了。”
他们走进了公司的大楼，迎面就是一阵阴风吹来。
现在可还是五月，正是炎热的时节，街上的街坊都恨不得背着空调上街，可进到这里后居然让人浑身发凉，打个寒颤。
“怎么一股阴风？”李乾月警惕起来，莫非是妖物作祟口牙？
“很简单。”老李指着中央空调，“空调没关，你个傻閪。”
“……”，李乾月只觉得无地自容。
“总之，我们要在这里待到凌晨，”老李好不容易收起玩笑，“你吃过晚饭了吧？”
“吃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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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秀婉看着手机上的聊天记录，内心百感交集。
“妈，都说这周末没办法回去啦。”她说。
“怎么回不来呢，不是快要劳动节了嘛，公司不放假吗？”
“调休要上班的嘛……”
“那这调了个啥啊，不是越休越累啦？”母亲质朴的疑问传来，章秀婉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“不说啦……休息时间马上又要结束啦。”她只好糊弄过去。
办公楼里的灯光一闪一闪，似乎已经年久失修了，闪的章秀婉都有些想吐。
一股委屈涌上心头，让章秀婉突然很想哭，她看着窗子，那里是漆黑一片的铁皮。
因为畸变应急管理局规定，凌晨后必须待在室内，所以今天晚上她又会是在公司过夜，伴随着数不完的工作。
一滴眼泪就真的从眼眶里掉落，章秀婉赶紧擦掉，把目光重新放在那该死的蓝光屏幕上。
“凌晨小休息”的时间已经过了，被发现了又要扣绩点了，那烦人的主管可不好对付。
一想到那死主管早已在家中呼呼大睡，只需要早上起来看看昨晚的录像，看看是谁在“偷懒”就能吃到比自己高数倍的工资，章秀婉的头就更加痛了。
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三点。
终于，在一次敲响键盘后，她实在是忍不住把头埋在桌上，她真的太累了。
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，下一次醒来她就彻底变了个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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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是凌晨一点，时间已经来到了5月2号。
李乾月他们蹲守的畸变兽还是没有出现，只有空气的温度在不断地下降。
他明明已经把空调关闭了，不知道是哪里还有漏网之鱼，冷得他都拿毛毯裹着自己。
老李倒是轻松，居然直接睡了下来，裹着一张毛毯呼呼大睡，甚至还打起了呼噜，让李乾月紧张的心都稍微放松下来。
他深呼吸，重新开始专注在工作里——仔细盯着监控画面。
这就是在这栋写字楼里找到畸变兽的最快方式了，虽然这种危险的任务向来是贵精不贵多的，但是两个人真的太累了。
寂静的监控室里只有机器发出的嗡嗡声，和一大两小三种呼吸声。
等等，三种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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